這兩天突然閑得蛋疼，逛了一下CSDN，發現了這篇帖子，於是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關於方法應該返回接口or具體類，以及面向接口編程的討論。
方法的返回類型應該更抽象還是更具體，沒有確切的答案，唯一正確的答案是：It depends。要時情況而定。
帖子里很多牛人說，像String、List<T>這樣的類型，返回具體類沒有什么，特別是例子里的方法，返回IList<T>就顯得很白痴。我同意String這種跟基元類型差不多的類型完全可以返回具體類，但對於List<T>和IList<T>，就完全不敢苟同了。
因為，在設計API時（這里主要討論方法），你需要控制留給用戶“權限”。假如你的方法只希望返回一個只讀的可枚舉的集合類型，那么就應該返回IEnumerable<T>，這樣用戶就不能進行修改、添加、排序和轉換。而如果你希望給用戶一個不可轉換的列表，就應該返回IList<T>，這樣用戶就不能調用ConvertAll方法。如果你希望留給用戶的操作完全和List<T>一致，這時返回具體的List<T>就是最適當的。List<T>雖然十分常用，但它與IList<T>還是有區別的，不能簡單地將它跟String這種類型划等號。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在Stack Overflow上搜到了這個帖子，偶像Jon Skeet的回答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當然，這也應該是絕大多數同學的想法。
我的另一個觀點是：在設計API時，讓方法返回接口類型是面向接口編程的一部分。但很多人指出我對面向接口編程的理解有誤。
這里首先要說明一下什么是面向接口編程。據我所知，這個原則最早是在《設計模式》里提出來的，即Program to an interface, not an implementation（針對接口編程，而不是針對實現）。意思是指：
- 我們應該根據抽象類中定義的接口來操縱對象，用戶只需要知道定義這些接口的抽象類，而不必關心使用的是什么具體類型。
- 在聲明變量時，不將變量聲明為某個特定的具體類，而是讓它遵從抽象類所定義的接口，即將變量聲明為抽象類。
- 在實例化的時候，使用創建型模式。創建型模式可以確保系統是針對接口的方式書寫，而不是針對實現的方式書寫。
可以看到，這里的接口，與IList<T>這種接口不是一個概念，所以我用斜體字來表示Program to an interface里的接口。
這里的接口是指，抽象類對外聲明的契約，比如各種公共方法等。用戶代碼應該只跟這些契約有關，而不應該跟這些契約的實現有關。比如，抽象類A中定義了一個方法M，用戶在聲明變量時應該這樣：A a = …，在調用時是這樣：a.M()。用戶代碼所關心的問題就是調用A定義的M，而不用理會究竟是子類C1的M，還是C2的M，這樣，用戶代碼就跟具體的實現解耦了。
然而我們必須要知道，《設計模式》這本書是針對C++這門語言的，而C++沒有C#中的接口這個概念。在C#和Java里，接口是和抽象類差不多同一層次的抽象，它僅僅提供契約，而不提供任何默認實現。所以對於接口IA，聲明時和調用時采用這樣的代碼：IA a = …; a.M(); 也同樣是針對接口編程。這不應該有任何異議吧？
現在回到我之前的觀點：將方法的返回類型設計為接口，是否是針對接口編程的一部分？我們來看代碼
public interface IBar { void N(); } public class Bar : IBar { public void N(){} } public class Foo { public static IBar M() { return new Bar(); } }
在用戶代碼中，我們可以這樣聲明一個IBar：
IBar bar = Foo.M();
我在CSDN的帖子里指出，如果Foo的M方法返回一個Bar，那么用戶在聲明變量的時候仍然使用IBar bar = Foo.M()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已經明確知道M返回的是具體類型了。現在想想其實也是有意義的。至少在API改變的時候，如以后將M的返回值改成IBar或其他實現了IBar的類時，客戶代碼不需要修改。這也是針對接口編程的一個意義所在。
那么我們在設計API的時候讓M返回IBar而不是Bar，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呢？我們可以強制用戶在聲明變量的時候使用IBar bar而不是Bar bar，從而避免由於M的實現修改后（比如返回了另一個實現了IBar的類）造成客戶端代碼無法編譯的情況。因此我說，返回接口，也是針對接口編程的一部分。事實上上面所描述的《設計模式》這本書中關於針對接口編程的第三點——實例化變量的時候使用創建型模式，就是這個意思。
不知道我說明白了沒有，列位看明白了沒有。對於面向接口編程，我也搜到了很多帖子，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http://stackoverflow.com/questions/1992384/program-to-an-interface-what-does-it-mean
http://stackoverflow.com/questions/1413543/what-does-it-mean-to-program-to-a-interface
http://stackoverflow.com/questions/383947/what-does-it-mean-to-program-to-an-interface
http://stackoverflow.com/questions/9249832/interface-segregation-principle-program-to-an-interface
http://www.artima.com/lejava/articles/designprinciples.html
另外我還在Stack Overflow上單獨開了一貼，詢問返回接口是否能與針對接口編程掛鈎，也有人說我對“針對接口編程”有誤解，不過我覺得他也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當然知道兩種“接口”的不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