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610興趣: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的瘋子們3江湖數學家Paul Erdos（厄多斯）
作者: 文心孤竹
本文由張祖錦整理, 轉自 博士數學論壇帖子: 八卦一下瘋人院---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的瘋子們 也許是十年前的東西, 今日再發出來. 不是我寫的. 我是只是好好整理了一下. 以前放在家里蹲數學雜志里. 現在的博士數學論壇也不再是論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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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dos的中文翻譯有好幾種， 比如王元翻譯的《我的大腦敞開了——天才數學家保羅?愛多士傳奇》， 呵呵，愛多事。確實如此。如果直譯的話，就是鄂爾多斯，羊毛衫！ 所以，下文中，我們就以“羊毛衫”來稱呼這位多產的天才數學家。
羊毛衫一生中共有485位合作者，發表過1475篇論文， 這些論文都是高質量的重量級論文，絕非我國大學里的教授們東拼西湊出來的文化垃圾。
有一次羊毛衫坐火車，在火車上看見一位美女， （有本書中寫的是火車乘務員），然后羊毛衫就和美女搭訕， 火車剛到站，他們竟然就合作完成了一篇論文！
在數學界有一個廣為流傳的“Erdos數”， 指的是與他直接合作發表過論文的數學家稱為“Erdos數1”， 羊毛衫的合作者的合作者稱為“Erdos數2”， 以此類推。有數學家專門考察了“Erdos數”， 發現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並且還通過研究“Erdos數” 發現了一些特殊的數的性質並發表了論文！
有一個數學家，叫瓦茲索尼，研究了歐拉的柯尼斯堡定理， 想把這個定理推廣到無限，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只得出了必要條件。 怎么也找不到充分條件，很郁悶，在和羊毛衫通電話的時候， 就抱怨充分條件太難搞定了。20分鍾后，羊毛衫打電話告訴瓦茲索尼， 他找到了充分條件，本該是瓦茲索尼獨立發表的論文只好變成兩人合作完成的了， 於是，這名數學家只好帶上了“Erdos數1”的帽子，超級后悔。
羊毛衫秒殺數學問題的能力超強。
有一次，羊毛衫參加一個數學討論會，中場休息的時候來到休息室里喝咖啡， 看見黑板上有一個有關函數分析的問題，兩位數學家不久前得出了一個長達30頁的解答， 在那里沾沾自喜的介紹這個問題，對這個領域，羊毛衫一無所知，他走過去， 看了看黑板，問了幾個有關符號代表什么意義， 便毫不費力地寫出了一個兩行的解答。那兩位數學家當場臉都綠了。
還有一次，在瘋人院里，兩位數學家正在為一個維數論中的問題大傷腦筋， 他們試圖求出希爾伯特空間里有理點集的維數， 羊毛衫端着咖啡把大臉貼在黑板上看了看， 很白痴的問道：維數是什么意思？那兩個數學家正處於郁悶中， 很不耐煩的給他解釋了一下，接着羊毛衫更白痴的問： 什么是希爾伯特空間？為了讓羊毛衫早點離開，他們又匆匆的解釋了一下下， 終於打發走了羊毛衫。1小時后，羊毛衫帶着答案進來了， 這意味着又多了2個“Erdos數1”。
前文說過，瘋人院沒有教學任務，瘋子們每天在瘋人院里打牌下棋， 羊毛衫圍棋水平並不高，估計是到了瘋人院才學會的， 我國數學家柯召曾和羊毛衫下過圍棋，羊毛衫一上場就叫囂， 讓你4顆棋子，可想而知，第一局羊毛衫輸了， 第二局，柯召故意讓羊毛衫贏，羊毛衫絲毫沒意識到人家在讓他，贏了之后樂瘋了。
話說有一次羊毛衫碰到一位世界級的圍棋大師，羊毛衫知道下不過他， 於是展開了心理戰術，他邊下棋邊拿着一本《醫學全集》看， 別人問他，你不是在下棋嗎？怎么還有精力看《醫學全集》， 羊毛衫答道：別吵，我正在證明一個數學定理！圍棋大師一聽， 汗馬上就冒了出來，心想，壞了，今天碰到高人了！
羊毛衫確實有驚人的思維能力。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屋子里坐滿了數學家，每個數學家分別和他討論着不同的數學問題， 羊毛衫就像一位圍棋高手一樣——滿屋子的轉悠，在這張棋桌上走完一步棋， 又跑到另外一張棋桌上不假思索的走出一步棋。 數學家們忙得不亦樂乎，趁羊毛衫在和別人討論數學問題的時候， 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思考着接下來該問羊毛衫什么問題， 而羊毛衫卻顯得是那么的輕松自如。
淚流滿面。終於副教授了。繼續奮斗，希望組織上早點給我教授。 羊毛衫運算能力超群，4歲的時候，他就喜歡問家里來的客人多大年紀了， 當客人剛說完年齡，羊毛衫就能立即告訴客人他在這個地球上活了多少秒！
在羊毛衫的家鄉，有一個神童，叫瓦卓尼，也喜歡數學， 羊毛衫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是這樣的：羊毛衫跑到瓦卓尼旁邊， 開口就問：給我一個4位數，瓦卓尼隨口說了一個數：2532， 羊毛衫說道：它的平方是6411024，對不起，我年紀大了，不能告訴你它的立方是多少。 那時，他才17歲。
羊毛衫和人交談就是這樣，見面沒有客套話，上來就是數學問題。 他給別人寫信也是如此。羊毛衫曾經給華羅庚寫過信， 信的內容是：親愛的華：設P是一個素數。
說到這，插播一條希爾伯特的故事：Hilbert（希爾伯特）曾有一個學生， 給了他一篇論文來證明Riemann（黎曼）猜想，盡管其中有個無法挽回的錯誤，Hilbert 還是被深深的吸引了。第二年，這個學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Hilbert 要求在葬禮上做一個演說。那天，風雨瑟瑟，這個學生的家屬們哀不勝收。Hilbert 開始致詞，首先指出，這樣的天才這么早離開我們實在是痛惜呀，眾人同感， 哭得越來越凶。接下來，Hilbert說，盡管這個人的證明有錯，但是如果按照這條路走， 應該有可能證明Rieman猜想，再接下來，Hilbert繼續熱烈的冒雨講道： “事實上，讓我們考慮一個單變量的復函數.....”眾人皆倒。
羊毛衫是一個江湖數學家，或者說是一個流浪數學家， 他的全部財產就是兩個破舊的皮箱，整天滿世界的跑， 他從不在一個城市里連續呆上一個月， 他的座右銘是：“另一個屋頂，另一個證明。（Another roof， another proof.）” 經常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一名數學家在睡夢中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不用多想就知道，准是羊毛衫駕到！ 羊毛衫從來沒有考慮這樣是否打擾了別人， 當然，羊毛衫的駕到是數學家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這意味着將在未來的幾天里，又可以發表幾篇高質量的論文了。
羊毛衫每天工作19個小時，在他的概念中，人是不需要休息的， 所以經常半夜的時候，只聽咣當一聲巨響，窗戶猛的被推開， 要么就是半夜的時候大聲的給世界各地的數學家打電話討論數學問題， 要么就是凌晨3點多鍾的時候在廚房里找吃的，弄的叮里哐啷的響， 要是剛巧主人這個時候起來上廁所，他准會迎上去說：設P是素數， 我們討論這樣一個問題。
每一個天才，都有着某方面的缺陷。羊毛衫生活自理能力不怎么樣， 11歲的時候才第一次自己系鞋帶，上大學的時候才第一次自己親自給面包上抹黃油， 他經常在朋友家的廚房里把番茄醬搞得滿地都是，像凶殺現場一樣。
羊毛衫不近女色，當聽到別人談論女人的時候，他就會遠遠的走開， 所以經常有人故意趁他在的時候大聲的談論女人，這樣好看看他憤怒的樣子。 中國內戰的時候，羊毛衫為中國難民組織募捐活動，有人和他開玩笑， 只要他願意陪他們去看脫衣舞表演，他們就捐100美元。 這些人認為羊毛衫不可能同意的，沒想到，羊毛衫同意了，看完脫衣舞表演回來， 羊毛衫拿着募捐的錢哈哈大笑：你們被我騙了，我一進去，就把眼睛摘了下了， 其實我什么也沒看見！
雖然，羊毛衫是一名流浪數學家，但也被瘋人院悠閑的生活吸引了， 羊毛衫認為，在瘋人院的那段時光，是他成就最輝煌生活最開心的時光。 可是好景不長，這種安定的生活沒過多久，就被院長趕出了瘋人院， 繼續變回了流浪數學家。
為什么院長要趕走羊毛衫呢？ 因為很多瘋子都受不了他，經常給院長打小報告，一方面出於嫉妒， 羊毛衫經常秒殺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另一方面是羊毛衫怪異的行為方式，讓瘋子們抓狂。
羊毛衫長得像猴子，行為舉止也像一只猴子， 當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樣， 所以，羊毛衫的很多集體照里，都是耷拉着腦袋。 話說有一次數學研討會上，一名數學家正在做一個報告，整個過程， 羊毛衫都處於昏迷狀態，當這名數學家談到其中有個問題一直沒能得到解決時， 羊毛衫突然抬起頭，讓報告者重復了一遍問題， 聽完問題后，羊毛衫繼續昏迷，沒等報告結束，羊毛衫就打斷了報告者， 說：你剛才提到的這個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雖然大多數時間羊毛衫很安靜，但是！ 當他突然想到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的時候，就會突然跳到椅子上或者桌子上怪叫， 所以經常嚇得旁邊的瘋子們心臟病發作，而心臟病發作后就會被做人工呼吸， 然而瘋人院里全是男人。
羊毛衫離開瘋人院時十分沮喪，他告訴他的朋友說， 他是唯一一個被趕出瘋人院的人，其實，他錯了，不久后， 還有一個人也被趕出了瘋人院，他就是我們敬愛的院長！ 這群瘋子們！實在是生活得太無聊了，竟聯合起來趕走了我們敬愛的院長！ 其中，包括愛因斯坦！
難怪院長離開的時候，會告訴下一任院長說：這群瘋子，簡直就是一群陰謀家！
晚年時，羊毛衫有一只眼睛的視力在逐漸喪失。 有一次他把眼鏡掉在地上了，一個鏡片破了，但仍留在鏡框里。 他說："不礙事，反正那只眼睛也看不見。" 說着便又戴上眼鏡。后來他的那只眼睛完全看不見了，急需一次角膜移植手術。 手術開始前，醫生仔細給羊毛衫講了手術過程。 羊毛衫問醫生：我還能看書嗎？醫生說，當然可以啊，這正是我們手術的目的。 但是，走進手術室，燈光一暗下來，他就和醫生吵了起來，你剛才還說我能看書！ 醫生說我們得做手術啊！羊毛衫咆哮道：既然做手術的是一只眼睛， 為什么你不准我用另一只眼睛看書呢？ 再后來，羊毛衫的心臟也出了問題，裝上了起搏器。 一次吃飯，他的心跳突然陡增，然后又急劇下降，仿佛要降到0，幸虧在65的時候穩住了， 醫生把他留在醫院里觀察，結果，他的病床上堆滿了論文， 數學家們像牽線一樣進進出出，把醫生和護士都逼瘋了。
在1996年3月的一次會議上，羊毛衫的報告進行了一半。 當他站起來往黑板上寫字時，突然僵硬地倒了下來。 與會者都嚇壞了，保安安排他們魚貫而出。這時Erdos蘇醒過來， 說，"告訴他們不要走，我還有兩個問題要講。" 1996年6月的一次會議上，羊毛衫再次倒了下來，這一次。
上傳幾張羊毛衫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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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看羊毛衫到底是在睡覺還是在思考？
1996年6月的一次會議上，羊毛衫再次倒了下來， 這一次，羊毛衫又奇跡般得活了過來。晚年的羊毛衫越來越受到人們的歡迎， 聽他報告的人也越來越多。對此，羊毛衫是這樣解釋的： "大家都希望在朋友面前吹牛，說親自聽到了他的最后一次報告。" 1996年9月18日，羊毛衫准備參加一個數論會議， 9月20日，他因為心臟病突發而去世。享年84歲。 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大半個數學界都得知了這一消息。 人們很難相信這是真的，因為我們可愛的羊毛衫總是拿死亡和大家開玩笑， 仿佛他永遠不會死似的。但這次羊毛衫的確是真的掛了。 他曾經說過，在上帝的身邊，放着一本天書， 天書上有所有數學定理的最簡潔、最優雅的證明，羊毛衫終其一生， 都在追求天書的境界，現在，他將站在上帝的身旁， 繼續讀着這本天書，因為數學世界是超窮的，天書也是超窮的， 他將一直讀下起，一直讀下去，直到永恆！
參考書目
【1】《我的大腦敞開了---天才數學家保羅 愛多士傳奇》，（美）布魯斯-謝克特 著，王元 李文林 譯
【2】《數字情種-埃爾德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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